本專欄不是第一次用這句標題了，但這次也的確適用：除了Russell之外，Mercedes今年掙扎了整個賽季，到了季末不但取得勝場、還一口氣1-2！儘管比去年退步得多，但以今年來說已是喜出望外……

自Max Verstappen提前封王之後，剩下的賽季就突然變快──本期是今年本專欄首次一期有四站──直接到賽季結束。當然，在這之中也有Red Bull提前封王，不僅囊括雙料冠軍、也是該隊自2013年之後睽違九年再次囊括雙料冠軍：在Mercedes的車隊八連霸之下生聚教訓，Red Bull不但重返榮耀、而且寫下F1史上年度最多勝場紀錄──比該隊以往四連霸的任何一季都更加成功。

即便已經蟬聯冠軍，Verstappen仍然全無鬆懈，季末四場贏去三場。墨西哥站曾是其隊友Sergio Perez在祖國開勝的最佳機會，但沒有達成、反而是Verstappen寫下破紀錄的單季14勝，閉幕站阿布達比更將此數字推進到15。既然已提前拿下雙料冠軍，按理Red Bull不需要再花資源繼續昇級今年的賽車，卻還有這樣的戰力，可見就是已經超前得太多了。

敗者的季末處境

但反過來說，確定失敗的對手似乎也沒有繼續昇級今年賽車的必要：Ferrari在季初以1-2完賽開局、整季也拿下最多次竿位，可見賽車速度是一等一，這樣仍然爭冠失敗，可見再昇級也沒有用。但Mercedes不同：該隊仍然盡一切努力昇級──或者說改善──他們的賽車，目的已經不在今年，而是明年是否還要照這個研發方向走下去（在這個時節，其實明年的車子都快該做好了）。

聖保羅站George Russell於衝刺賽奮力超越Verstappen（你沒看錯──Mercedes竟然硬吃了Red Bull）、取得勝利，拿下第3的Lewis Hamilton則因Carlos Sainz更換動力元件罰退而補上第2，亦即Mercedes決賽以包辦頭排起跑！今年理念極端卻似乎方向錯誤的W13賽車，歷經不斷修正之後，下半季確實穩定釋放潛力，距離取勝只差一步之遙，那麼…就會是本站嗎？

序盤Hamilton遭到Verstappen碰撞，順位雙雙下滑、後者還被罰了5秒，但前者在賽程過1/3時又追回領先集團。所有休停結束後，Mercedes穩穩跑在1-2，這時Russell竟然問車隊：「接下來怎麼辦？」大家都知道此問的用意：Hamilton自出道F1以來年年都有勝場的獨家紀錄能否延續，這場就是關鍵了，車隊要成全Hamilton的紀錄之美？或是成全Russell的首勝之美？

達成悲願的一勝

儘管今年Russell成績優於隊友，但只要會這樣問，就仍然顯示有一種「二號車手的心虛」制約，不然你跑你的就好啊！Hamilton會這樣問嗎？Verstappen會這樣問嗎？但這確實是兩難、順了姑情逆嫂意，因此車隊的回覆也模稜兩可：「可以自由競爭，但要相互尊重。」意思就是只要他倆維持1-2帶回來就好、其他隨便！儘管Hamilton並未強攻，但Russell仍然頻頻注意後視鏡。

最後沒有發生任何戰鬥、Hamilton就在Russell後方1.5秒完成比賽，Russell達成了F1首勝、Mercedes也睽違兩年多1-2完賽，兼且本站完全沒有其他車隊曾經佔上首位！兩年前同樣倒數第二場的薩基爾站，Russell替當時確診中國武漢肺炎的Hamilton代打，身為Mercedes青年軍的他首次為母隊出賽，就跑出了一場足以獲勝的表現，可惜被車隊休停扯了後腿，這回總算還願。

以曾經八連霸的車隊而言，本季Mercedes確實摔得很深，大半季都令人懷疑該隊今年不僅一勝難求、甚至零勝收場，因此本站的1-2完賽確實轟動：大家都看得到該隊的進步，但領隊Toto Wolff表示沒想到賽車速度能恢復到完全勝利的地步。然而，本站也明顯是Red Bull輪胎處理不佳，到了賽道型態及溫度不同的阿布達比站，Mercedes的成績又與上站「判若兩車」了。

2022年賽季結束了，但本期暫先交代完賽季終盤的比賽重點──真的很「交代」──下期再來為整個賽季進行總結與檢討。

王以平

【F1專題】2023年車手席位全部底定